“有彼物兮，冰肌玉质，子不入污泥，根不资于扶植。”营养丰富、清新脆爽的豆芽又被称作“如意菜”。豆芽作为苗菜的一种，早已登上了千家万户的餐桌。苗菜虽小，却关乎民生，现如今，苗菜与科技结了缘，产能与质量翻了番。
垂直工厂：绿苗菜住高楼
在北京中农新星农业科技有限责任公司（下称中农新星）的微绿菜3r垂直植物工厂中，6米左右形似高楼的架子上，一排排瓜子苗居住其中、长势良好。“垂直植物工厂既可以提高空间利用率，且可以让单位面积内的苗菜高效生长。”谈及为何让绿苗菜搬进楼房，中农新星创始人、中国农业大学种子科学与技术中心主任王建华介绍，3r即节约劳动力（reduce labor）、节能耗（reduce losses）、节水（reduce water），垂直植物工厂的生产效率是单位面积产出的80倍到350倍，实现苗菜的低能耗、标准化、规模化生产。
苗菜住进了高楼，离开了阳光、雨露和土壤，品质会有何变化？“决定苗菜品质的因素有很多，比如品种、栽培水平、气候条件等，我们需要掌握好植物生长的规律，通过科学控制影响因素，达到最优生产。”王建华介绍，在垂直植物工厂中，通过控制温度、湿度，根据苗菜的生长周期及时进行人工光照，可实现收益最大化。
在研发初期，团队便遭遇了品种选育、蔬菜类生鲜损耗严重等瓶颈。“好种子结出好产品，品质好质量高的种子是设施农业发展的基础。”王建华对于种子的要求极高，她带领团队在数百个种子样品中进行筛选，挨个品尝种子成品的口感，观察各类种子的生长特质，通过种子精选加工，选出了适宜的种子。面对生鲜容易腐烂的问题，团队自主研发了一体化锁水保鲜专利种植技术及非土基质，并提交了专利申请。“这一技术又称为活体生长技术，即通过特定的处理，让苗菜一直处于生长状态，提升保鲜时间。”王建华表示。
“垂直植物工厂中的技术均系自主研发，拥有7件专利，核心技术自主可控就是我们最大的竞争优势。”王建华介绍，团队自主研发了零农残盒装活体苗菜工厂化生产的专用品种、高活力种子、锁水保鲜种植盒、自动化流水线生产设备等垂直植物工厂的整体博天堂最新的解决方案，整个种植过程为一次性操作，中途无需浇水施肥，大幅降低人工成本。目前，在1000平方米的垂直植物工厂内，可以年产出170万盒葵花苗（42万公斤）苗菜，年产值2000万元。
“未来农业必将向着资源节约型、标准化、规模化、工业化和智能化的方向发展。垂直植物工厂可实现立体种植，高效利用土地资源、节水节能、减少碳排放量、极大降低农业生产投入，从而实现更精准化的管控。”中国农业大学种子科学与技术中心副教授陈全全表示，垂直植物工厂的农产品，生产成本比普通农产品要高，但因为健康、无污染、零农残等标签，正越来越受市场中高端客户的追捧。
自动生产：百姓吃得放心
单日豆芽产能超过1000吨、自成立以来在全国各地共建成8个生产基地、年销售将近3亿元……2006年，位于河南省荥阳市的郑州新农村蔬菜食品有限公司（下称新农村公司）在成立之初便瞄准了豆芽的研发生产，立志将小豆芽形成产业，掀起一场“豆芽革命”。
“早年间，豆芽大都采用家庭作坊式生产，这样不仅导致对人工作业的依赖度高，且在一定程度上对豆芽的品质造成制约。”新农村公司联合创始人李银州介绍，豆芽中富含大量膳食纤维和维生素，随着人们的饮食习惯逐步向绿色健康化转变，传统的生产模式已经无法满足需求。针对传统豆芽种植的弊端问题，新农村公司开始系统研发豆芽的种植方法。“好豆芽的溯源是优质的大豆。”李银州介绍，新农村公司在黑龙江省黑河市成立大豆种植基地，挑选营养成分更高的豆类用于培育豆芽，从源头保障豆芽的质量。
在豆芽种植过程中，水系统是保障豆芽工厂化栽培的关键。新农村公司在豆种生长过程中采用350米深的地下水进行喷淋。然而，豆芽喷淋作为主要用水环节，喷淋后的废水若直接排放，可能会对环境造成污染。对此，李银州带领团队自主研发出豆苗喷淋废水生物循环处理技术，并提交了专利申请。“我们构建了一种鱼和植物共生的内循环系统，利用鱼来消化豆类残渣净化水质，鱼粪也可为植物提供养分。”如此一来，可以让整个系统处于动态平衡，无需外排废水。
好技术是好产品的孵化器。2020年，新农村公司成立了省级芽苗菜工程技术研发中心，专注豆芽生产的供给研发。现如今，走进新农村公司的芽苗菜培植区，全自动化的设备设施正在运作。封闭的培育车间、孵化车间、清洗包装车间、中央程控室等一应俱全，豆种装盘、杀菌、催芽、育芽给水、切根、去壳清洗等一系列过程均无需人工干预。为确保每一根豆芽都吃的放心，研发中心开发了“互联网 豆芽”的芽苗菜可追溯系统，用户在购买时，只需扫一扫包装上的二维码，原材料、生产日期等信息一目了然。
具备了一定的规模后，研发工作要向纵深发展，研发中心与多所高校及科研院所建立合作关系，目前，已提交50余件专利申请。李银州表示：“芽苗菜行业产品虽小，却关乎千家万户。未来我们将积极维护消费者权益，为本土芽苗菜事业的繁荣和经济发展做出更多贡献。”
看似不起眼的苗菜，在实现规模化生产后，便会形成可观的产业。随着以中农新星、新农村公司等企业为代表的科研力量持续发力，百姓手中的“菜篮子”将不断焕发绿色、健康的勃勃生机。（叶云彤）
（编辑：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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